☆、Chapter４２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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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 制杖已經想不出章節名了。
就醬紫吧，反正以前你們看了章節名總是喜歡略過。
?(????)
制杖覺得容晏三觀略不正啊……
紅堯像是沒有知覺一般，在越下越大的雪中帶著肖渺步行了很久。
她紅色的鬥篷大衣上沾滿了雪花，頗有些風雪夜歸人的架勢。
她們在郊區一處莊園門外停下，高大的鐵門緊緊閉合，警丨衛室內亮著燈光，在雪夜中像是個溫暖的小太陽。
紅堯按完對講機，警衛披著大衣匆匆出來，開了小門，又站在一旁對紅堯微鞠躬，“小姐回來了。”
大雪彌漫，雪花胡亂沖撞，呼吸間撞的他睜不開眼睛。
“嗯，老太太在家嗎？”紅堯點頭，輕聲問。
“在，老太太一直在等著您回來。”警衛畢恭畢敬的回覆，頓了一下，又壓低語氣繼續說，“小姐，紅二爺也回來了。”
紅堯聞言，掃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撩起大衣帽子遮擋面孔的肖渺，頜首，“我知道了，你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不辛苦，小姐這是傘，您拿好。”說完就撐開手裏未來得及打開的黑傘，遞上。
紅堯接過，打著傘繼續往莊園裏走。
肖渺擡眼一看，遠處亮著燈的高大建築，像是暗夜裏的城堡，神秘卻又充滿危險，這是獵人的家，而她是以吸血鬼的身份來訪。
在這靜謐的雪夜，肖渺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麽。
紅堯並沒有帶著肖渺去見老太太，而是將她安置在客房內。
“你餓了的話，我叔叔那邊有合成的血液，我一會兒安排人給你送來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肖渺直接拒絕。
紅堯站在門前定定的看著她，衣服上的雪已經化成水滴，滴了一攤。
“我先去見老太太，你隨意。”
說完，紅堯就轉身走了，皮靴打在實木地板上聲響沈悶。
“紅堯，我現在特別累，我看到我媽媽給我的遺信，發現，我的體內本來就有一半的吸血鬼的血，我的爸爸是個吸血鬼，我……我選擇向你坦白，是因為，我不清楚以後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。”
“我跟著你來到這裏，是想在我控制不住吸人血的時候，希望你們獵人可以直接處置我，說真的，我不想以吸血鬼的身份存活那麽久。”
“我媽媽本名叫紅舒，紅昊的妹妹，但我並不想因為這種身份而讓一切發生改變。”
肖渺的話回響在她耳邊，讓她的心起了一絲波瀾。
她活了太久，看慣了太多人因為自己想要存活下去，不惜謀害他人，肖渺，這個不知道該稱其為幸運還是不幸的人，從她知道這個人的存在，就發現這是個可憐人。
起初，她反對肖渺接近容晏，只是怕她被容晏傷害。
窗外還是大雪紛飛，她站在樓梯口看著仿佛永無止境的黑夜，眼睛漸漸失去焦距。
也是這樣一個雪夜。
那時她剛滿十六歲，紅家的祖宅還是紅瓦房，高圍墻。
整個大院燭火通明，她聽到丫環在身邊私語。
“二小姐被壓回家了，聽說二小姐已經給那個惡魔生下了孩子，老太太這是要處置她呢。”
“可憐的二小姐，跟誰走不好，非要跟著我們死對頭走。”
紅堯心中一驚，披著大衣走出房門，往大廳走。
長廊上也覆蓋著一層雪花，被腳步踏的臟亂不堪。
有仆人在她身邊跑過，但沒人肯停下向她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。
她縮在大廳門前，側耳靠近門縫，小心偷聽著。
“夫人，雖說二小姐紅琪犯了族規，但只要她說出孩子所在，並發誓再也不見那人，族裏可以從輕處置。”
“紅琪，你就快點說，不然紅家也保不住你！”
燈光透出門縫，紅堯驚恐的看著紅琪被麻繩綁住雙手跪在地上，倔強的搖頭，“我死也不會說。”
“紅琪，只要你說出孩子下落，就可以留你一條命。”
“呵，留了我的命，我孩子的命就要被你們奪取。我還是那句話，你們處死我吧。”
紅夫人恨鐵不成鋼的大力拍了一下桌子，“紅琪，你當真不說？！”
“我不會說的，母親，女兒也不希望你為難，你就按族規處置我，女兒不怕。”
“你！簡直是不可救藥。”
大廳裏氣氛凝重，紅堯還想細聽，身邊卻傳來丫環的驚呼，“三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，這讓夫人知道又得關你禁閉了。”
紅堯無暇去理會她，這時，大廳裏突然傳來沈重嚴肅的宣判，“紅琪殺死吸血鬼族的王後，還私自和吸血鬼生下孩子，已經觸犯了三條族規，來人，把紅琪壓到地牢，明天午時，火刑！”
紅堯無法忘記她去探望二姐紅琪時，她那絕望卻又倍覺解脫的神情，她沒有過多解釋，只是讓她服下了充滿血腥味的紅色液體。
“好紅堯，喝了這個，你就不會被疾病纏身了，二姐以後不能陪你了，你自己照顧好自己。”
翌日，大雪初晴。
紅琪被牢牢綁在架起的木架上，澆上了油，火把掃過，熊熊烈火燃燒，紅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姐姐被母親燒死，卻無力挽救。
淚滴悄無聲息落下，紅堯眼睛漸漸恢覆焦距，她平覆了一下呼吸，轉身敲響了面前的門。
“進。”
······
紅堯離開後並未回來。
肖渺感覺很熱。
嘴裏的唾液像是被太陽炙烤幹了，火燒火燎的，幹澀難捱。
酥丨麻的癢意開始從身體裏滲出，她緊閉著眼睛在床上扭動，指尖開始冒出，無意識的扯開她的衣領，撓上脖子。
“渴，好渴，給我……給我……血……”
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，肖渺感覺自己快要死了。
容晏看著臉色蒼白，無助低喚的肖渺，運用靈力織了結界，確保不會被任何人打擾。
他坐在床頭，伸手撩開肖渺額頭散亂的發絲，想起肖渺離開時決絕的表情。
當時他是如何回答的？
“我不會讓你離開太久。”想到這裏容晏扯起嘴角輕笑，他是吸血鬼，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，肖渺竟然會傻到相信他。
他輕輕拂去肖渺額頭的汗滴，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，小聲低語，“乖，很快就不渴了。”
說著他咬破自己的手腕，抵上肖渺的唇，她下意識的就張嘴咬上去，汲取著美味的鮮血。
新生的吸血鬼無法抵擋血液的誘惑，尤其是作為初擁她的主人的。
容晏還是靠在她耳邊，伸出的手腕被她緊緊抓住，咬下一串痕跡，又接著覆原。
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？
過去千百年久遠的時光，從未有人這樣吸過他的血，他清楚的感受著自己的血液被她吞食如肚，和她的融為一體，酥丨麻，滿足感襲滿他的全身。
啟唇微含住肖渺的耳垂，舌尖打了個轉，肖渺那日在他身下喘丨息的動情仿佛就在眼前，他喉間一緊，突然想再次回味那銷丨魂的感覺。
他這算不算乘人之危？
容晏輕笑，氣息吞吐在她的脖間，惹的正在吸血的肖渺渾身一顫。
他起身，另一只手調開她的衣領，沐浴後未著內衣的高聳就這樣漸漸裸在他的眼前。
什麽乘人之危，肖渺本來就是他的，她體內的血，她的身體以及她的生命，都是他的。
用力把手腕撤離她的嘴中，順勢把她抱起在懷中，肖渺不滿的睜開血色的雙眼，再度扯回容晏的手腕，大口吸吮。
容晏拉開她的睡衣帶，白色的睡衣松散開來，從耳垂開始，容晏一點一點舔舐往下，到了光潔的脖頸處，他的尖牙微露，嘴一張，牙尖就陷入了皮膚下。
肖渺的血液就這樣湧入他的口中。
良久，肖渺松開他的手腕，眼神迷茫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的側臉，“容……容晏？”
“是我。”
容晏說著，手探上她的，揉捏挑逗，讓她原本柔軟的身體更是喪失了力氣。
他把她放置到床上，烏黑的長發鋪在了潔白的床單上，像是盛開的一朵罌粟。
鼻尖緊貼著她的脖頸，親昵的蹭了蹭，手下動作不斷，揉捏過後，逐漸往下，直至那花園。
“肖渺，我想你，給我。”
容晏暗啞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，驚得她渾身又一個顫栗。
她的意識稍微回歸，口中的甜腥味提醒著她發生了什麽。
不吸人血，可這是她第三次吸食容晏的血了。
房間一片昏暗，肖渺內心提醒自己，她已經離開了容晏，這一切不應該再發生，她明知道這一切是不對的。
可是，她體內的血液在奔騰，在狂吠，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，給他，給他，她也想要她。
肖渺控制不住，手顫巍巍的環上容晏精壯的腰部，擡起上身和他嚴絲合縫的貼著。
容晏見她回應自己，便不再克制，唇一路往下，邊吻著她，一邊解著自己的衣服。
肖渺的睡衣被他扯到一邊，而他的，也被隨意的拋在身後。
合為一體時，容晏舒爽的低喚了一聲，“我的肖渺。”
房間內喘丨息不斷，容晏維持著最原始的姿態在她身上起伏，九淺一深，深深淺淺。
肖渺感覺自己就像是水裏的魚，全身放松，下一秒卻又像是被拋在空氣中，缺氧，大口呼吸。
“肖渺，肖渺，你是我的，我不會讓你離開，我不會，我不會……”容晏快速的律動，又伏在她耳邊霸道的低語。
最後，肖渺只覺面前白光一閃，全身顫抖，那一刻最終來臨。
容晏的一切都留在了她的體內。
窗外仍大雪紛飛，室內旖旎一片。
肖渺醒來時，身邊早就沒有容晏的身影。
饑渴感不再，她動了動身體，沒有黏膩感，沒有疼痛感，如果不是昨天她是清醒的，她仍以為這一晚就是一場純夢。
室內一片昏暗，肖渺的衣服已被烘幹放在床頭，她換上衣服，扯開窗簾，發現雪還在簌簌飄落。
她的心裏很亂，她一直拒絕承認自己是個吸血鬼，甚至她不想去回憶她的爸爸。
她抗拒吸血，但卻幾次三番吸了容晏的血，肖渺覺得自己很可笑，一邊說著離開，一邊又接受容晏給予她的一切。
吸血的快丨感還在她嘴邊回味，她清楚的知道吸了容晏血後，全身力量充沛的感覺。
有些東西已經動搖了，僅僅一夜之間。
門鎖被擰動，肖渺看向門口，只見紅堯端著一杯泛著熒光的液體，走近她，“肖渺，這是聖水，正常人喝下可以拂去傷痛，長久服用甚至可以長生。”
“按道理來說，吸血鬼喝下應該可以抑制吸血因子，只是從未有吸血鬼服用過，後果我也不清楚，喝不喝，全看你自己。”
紅堯說著，把杯中放在她床頭，肖渺松開窗簾，毫不遲疑的走過去端起杯子，擡頭一飲而盡。
只是下一秒，杯子被她摔碎在地。
玻璃破碎的同時，肖渺以正常人難以達到的速度飛快靠近已經走到門口的紅堯。
紅堯瞬間反應過來，電光火石間，已揮舞銀鞭卷住肖渺的腰身，拔出槍，正對肖渺的胸腔，嘴角一扯，灰暗中分辨不出她的表情，只能聽到冰冷的笑意，“怎麽，一晚上就決定做回吸血鬼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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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紅色的鬥篷大衣上沾滿了雪花，頗有些風雪夜歸人的架勢。
她們在郊區一處莊園門外停下，高大的鐵門緊緊閉合，警丨衛室內亮著燈光，在雪夜中像是個溫暖的小太陽。
紅堯按完對講機，警衛披著大衣匆匆出來，開了小門，又站在一旁對紅堯微鞠躬，“小姐回來了。”
大雪彌漫，雪花胡亂沖撞，呼吸間撞的他睜不開眼睛。
“嗯，老太太在家嗎？”紅堯點頭，輕聲問。
“在，老太太一直在等著您回來。”警衛畢恭畢敬的回覆，頓了一下，又壓低語氣繼續說，“小姐，紅二爺也回來了。”
紅堯聞言，掃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撩起大衣帽子遮擋面孔的肖渺，頜首，“我知道了，你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不辛苦，小姐這是傘，您拿好。”說完就撐開手裏未來得及打開的黑傘，遞上。
紅堯接過，打著傘繼續往莊園裏走。
肖渺擡眼一看，遠處亮著燈的高大建築，像是暗夜裏的城堡，神秘卻又充滿危險，這是獵人的家，而她是以吸血鬼的身份來訪。
在這靜謐的雪夜，肖渺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是什麽。
紅堯並沒有帶著肖渺去見老太太，而是將她安置在客房內。
“你餓了的話，我叔叔那邊有合成的血液，我一會兒安排人給你送來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肖渺直接拒絕。
紅堯站在門前定定的看著她，衣服上的雪已經化成水滴，滴了一攤。
“我先去見老太太，你隨意。”
說完，紅堯就轉身走了，皮靴打在實木地板上聲響沈悶。
“紅堯，我現在特別累，我看到我媽媽給我的遺信，發現，我的體內本來就有一半的吸血鬼的血，我的爸爸是個吸血鬼，我……我選擇向你坦白，是因為，我不清楚以後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。”
“我跟著你來到這裏，是想在我控制不住吸人血的時候，希望你們獵人可以直接處置我，說真的，我不想以吸血鬼的身份存活那麽久。”
“我媽媽本名叫紅舒，紅昊的妹妹，但我並不想因為這種身份而讓一切發生改變。”
肖渺的話回響在她耳邊，讓她的心起了一絲波瀾。
她活了太久，看慣了太多人因為自己想要存活下去，不惜謀害他人，肖渺，這個不知道該稱其為幸運還是不幸的人，從她知道這個人的存在，就發現這是個可憐人。
起初，她反對肖渺接近容晏，只是怕她被容晏傷害。
窗外還是大雪紛飛，她站在樓梯口看著仿佛永無止境的黑夜，眼睛漸漸失去焦距。
也是這樣一個雪夜。
那時她剛滿十六歲，紅家的祖宅還是紅瓦房，高圍墻。
整個大院燭火通明，她聽到丫環在身邊私語。
“二小姐被壓回家了，聽說二小姐已經給那個惡魔生下了孩子，老太太這是要處置她呢。”
“可憐的二小姐，跟誰走不好，非要跟著我們死對頭走。”
紅堯心中一驚，披著大衣走出房門，往大廳走。
長廊上也覆蓋著一層雪花，被腳步踏的臟亂不堪。
有仆人在她身邊跑過，但沒人肯停下向她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。
她縮在大廳門前，側耳靠近門縫，小心偷聽著。
“夫人，雖說二小姐紅琪犯了族規，但只要她說出孩子所在，並發誓再也不見那人，族裏可以從輕處置。”
“紅琪，你就快點說，不然紅家也保不住你！”
燈光透出門縫，紅堯驚恐的看著紅琪被麻繩綁住雙手跪在地上，倔強的搖頭，“我死也不會說。”
“紅琪，只要你說出孩子下落，就可以留你一條命。”
“呵，留了我的命，我孩子的命就要被你們奪取。我還是那句話，你們處死我吧。”
紅夫人恨鐵不成鋼的大力拍了一下桌子，“紅琪，你當真不說？！”
“我不會說的，母親，女兒也不希望你為難，你就按族規處置我，女兒不怕。”
“你！簡直是不可救藥。”
大廳裏氣氛凝重，紅堯還想細聽，身邊卻傳來丫環的驚呼，“三小姐你怎麽會在這裏，這讓夫人知道又得關你禁閉了。”
紅堯無暇去理會她，這時，大廳裏突然傳來沈重嚴肅的宣判，“紅琪殺死吸血鬼族的王後，還私自和吸血鬼生下孩子，已經觸犯了三條族規，來人，把紅琪壓到地牢，明天午時，火刑！”
紅堯無法忘記她去探望二姐紅琪時，她那絕望卻又倍覺解脫的神情，她沒有過多解釋，只是讓她服下了充滿血腥味的紅色液體。
“好紅堯，喝了這個，你就不會被疾病纏身了，二姐以後不能陪你了，你自己照顧好自己。”
翌日，大雪初晴。
紅琪被牢牢綁在架起的木架上，澆上了油，火把掃過，熊熊烈火燃燒，紅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姐姐被母親燒死，卻無力挽救。
淚滴悄無聲息落下，紅堯眼睛漸漸恢覆焦距，她平覆了一下呼吸，轉身敲響了面前的門。
“進。”
······
紅堯離開後並未回來。
肖渺感覺很熱。
嘴裏的唾液像是被太陽炙烤幹了，火燒火燎的，幹澀難捱。
酥丨麻的癢意開始從身體裏滲出，她緊閉著眼睛在床上扭動，指尖開始冒出，無意識的扯開她的衣領，撓上脖子。
“渴，好渴，給我……給我……血……”
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，肖渺感覺自己快要死了。
容晏看著臉色蒼白，無助低喚的肖渺，運用靈力織了結界，確保不會被任何人打擾。
他坐在床頭，伸手撩開肖渺額頭散亂的發絲，想起肖渺離開時決絕的表情。
當時他是如何回答的？
“我不會讓你離開太久。”想到這裏容晏扯起嘴角輕笑，他是吸血鬼，從來就不是一個好人，肖渺竟然會傻到相信他。
他輕輕拂去肖渺額頭的汗滴，俯下身靠近她的耳畔，小聲低語，“乖，很快就不渴了。”
說著他咬破自己的手腕，抵上肖渺的唇，她下意識的就張嘴咬上去，汲取著美味的鮮血。
新生的吸血鬼無法抵擋血液的誘惑，尤其是作為初擁她的主人的。
容晏還是靠在她耳邊，伸出的手腕被她緊緊抓住，咬下一串痕跡，又接著覆原。
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？
過去千百年久遠的時光，從未有人這樣吸過他的血，他清楚的感受著自己的血液被她吞食如肚，和她的融為一體，酥丨麻，滿足感襲滿他的全身。
啟唇微含住肖渺的耳垂，舌尖打了個轉，肖渺那日在他身下喘丨息的動情仿佛就在眼前，他喉間一緊，突然想再次回味那銷丨魂的感覺。
他這算不算乘人之危？
容晏輕笑，氣息吞吐在她的脖間，惹的正在吸血的肖渺渾身一顫。
他起身，另一只手調開她的衣領，沐浴後未著內衣的高聳就這樣漸漸裸在他的眼前。
什麽乘人之危，肖渺本來就是他的，她體內的血，她的身體以及她的生命，都是他的。
用力把手腕撤離她的嘴中，順勢把她抱起在懷中，肖渺不滿的睜開血色的雙眼，再度扯回容晏的手腕，大口吸吮。
容晏拉開她的睡衣帶，白色的睡衣松散開來，從耳垂開始，容晏一點一點舔舐往下，到了光潔的脖頸處，他的尖牙微露，嘴一張，牙尖就陷入了皮膚下。
肖渺的血液就這樣湧入他的口中。
良久，肖渺松開他的手腕，眼神迷茫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他的側臉，“容……容晏？”
“是我。”
容晏說著，手探上她的，揉捏挑逗，讓她原本柔軟的身體更是喪失了力氣。
他把她放置到床上，烏黑的長發鋪在了潔白的床單上，像是盛開的一朵罌粟。
鼻尖緊貼著她的脖頸，親昵的蹭了蹭，手下動作不斷，揉捏過後，逐漸往下，直至那花園。
“肖渺，我想你，給我。”
容晏暗啞的嗓音響在她的耳畔，驚得她渾身又一個顫栗。
她的意識稍微回歸，口中的甜腥味提醒著她發生了什麽。
不吸人血，可這是她第三次吸食容晏的血了。
房間一片昏暗，肖渺內心提醒自己，她已經離開了容晏，這一切不應該再發生，她明知道這一切是不對的。
可是，她體內的血液在奔騰，在狂吠，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，給他，給他，她也想要她。
肖渺控制不住，手顫巍巍的環上容晏精壯的腰部，擡起上身和他嚴絲合縫的貼著。
容晏見她回應自己，便不再克制，唇一路往下，邊吻著她，一邊解著自己的衣服。
肖渺的睡衣被他扯到一邊，而他的，也被隨意的拋在身後。
合為一體時，容晏舒爽的低喚了一聲，“我的肖渺。”
房間內喘丨息不斷，容晏維持著最原始的姿態在她身上起伏，九淺一深，深深淺淺。
肖渺感覺自己就像是水裏的魚，全身放松，下一秒卻又像是被拋在空氣中，缺氧，大口呼吸。
“肖渺，肖渺，你是我的，我不會讓你離開，我不會，我不會……”容晏快速的律動，又伏在她耳邊霸道的低語。
最後，肖渺只覺面前白光一閃，全身顫抖，那一刻最終來臨。
容晏的一切都留在了她的體內。
窗外仍大雪紛飛，室內旖旎一片。
肖渺醒來時，身邊早就沒有容晏的身影。
饑渴感不再，她動了動身體，沒有黏膩感，沒有疼痛感，如果不是昨天她是清醒的，她仍以為這一晚就是一場純夢。
室內一片昏暗，肖渺的衣服已被烘幹放在床頭，她換上衣服，扯開窗簾，發現雪還在簌簌飄落。
她的心裏很亂，她一直拒絕承認自己是個吸血鬼，甚至她不想去回憶她的爸爸。
她抗拒吸血，但卻幾次三番吸了容晏的血，肖渺覺得自己很可笑，一邊說著離開，一邊又接受容晏給予她的一切。
吸血的快丨感還在她嘴邊回味，她清楚的知道吸了容晏血後，全身力量充沛的感覺。
有些東西已經動搖了，僅僅一夜之間。
門鎖被擰動，肖渺看向門口，只見紅堯端著一杯泛著熒光的液體，走近她，“肖渺，這是聖水，正常人喝下可以拂去傷痛，長久服用甚至可以長生。”
“按道理來說，吸血鬼喝下應該可以抑制吸血因子，只是從未有吸血鬼服用過，後果我也不清楚，喝不喝，全看你自己。”
紅堯說著，把杯中放在她床頭，肖渺松開窗簾，毫不遲疑的走過去端起杯子，擡頭一飲而盡。
只是下一秒，杯子被她摔碎在地。
玻璃破碎的同時，肖渺以正常人難以達到的速度飛快靠近已經走到門口的紅堯。
紅堯瞬間反應過來，電光火石間，已揮舞銀鞭卷住肖渺的腰身，拔出槍，正對肖渺的胸腔，嘴角一扯，灰暗中分辨不出她的表情，只能聽到冰冷的笑意，“怎麽，一晚上就決定做回吸血鬼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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